“可不是与你商量!”
贵公子懒得听他穷酸,缩头、撩帘、跳车、进门,一气呵成。
范希文四下看了一圈,身边被八九个壮汉包围。
巷弄里影影绰绰还有不知多少武夫矗立,多数带着武器,这些人之前莫不是藏在房顶?
暗道一声好家伙,听过绑人勒索钱财的,强请人逛青楼的还是头一遭。
左右消费由狗大户买单,也乐得见识见识。
有为命不好,被挡在门外瑟瑟发抖。
一好心糙汉劝说。
“你与我等一般待遇,也算是得了出息。”
之有理,毕竟至少几十人均在门外喝风。
芙蓉苑规格甚高,比想象中的丽春苑档次高了不知凡几。
进门方知,外面看起来造价不菲的彩绸、雕花、彩绘、灯笼等皆是败絮,这苑内才是金玉遍地。
“小相公初次来芙蓉苑吧?”
香风伴佳人,一位识不得年龄的美妇盈盈行礼,薄施粉黛、烈焰红唇,配上两支抖动的珠钗和半露的稠质襦裙,令人遐想,古典开放派在这一刻具象化。
“是的。”
美妇抿嘴娇笑。
“贵人差奴家来接你,路上由奴家与你稍作介绍。”
怪不得这美妇说“路上”和“介绍”,不曾想门面中规中矩的芙蓉苑内里还有这般乾坤。
不知打通了临近多少宅子,内院四通八达,光独立的小院就有上十处。
在如此庞大的区域内,各式花草、雕刻、书画、剪纸等令范希文叹为观止。
且不说视觉上的冲击,光是美妇喋喋报出的名目就足以让这土包子回味三年。
此情此景,徒呼奈何,只余“卧槽”二字耳。
“贵人,客人已带到,是否现在安排赏乐?”
“且先上好酒席,莫要以次充好诓骗于我。”
贵公子告诫。
“奴家省得。”
妇人施礼离去。
贵公子示意范希文坐下。
“吾名赵伟,平昌人氏,虚岁一十七。这是我护卫叶峰。”
糙汉也拱手示意。
“惭愧,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的南边,姓范名希文,家中行七,人称范七爷,实岁一十七。”
范希文抿了一口茶,有些烫嘴。
“黄土高坡的南边是何处?”
“就前方左转巷子里,范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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