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上,吕子乔用力地往下拽,身体随着绳子的拉扯晃来晃去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:“哎呀,怎么回事,这破绳子。”
就在这时,门被
“砰”
的一声推开,关谷神奇端着一盘刚出锅的油饼走了进来。他看到吕子乔挂在房梁上的样子,顿时大惊失色,手中的油饼差点掉在地上。
关谷神奇扔下油饼,一个箭步冲过去,将吕子乔放倒在地。吕子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,大声喊道:“你干什么?把脚拿开!”
关谷神奇坐在吕子乔身上,双手紧紧地按住他,一脸焦急地说:“千万要想开点儿,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!”
吕子乔拼命挣扎着,涨红了脸说:“谁说我想死啊?就算死,也得等我把债讨回来再说。”
关谷神奇听了,疑惑地问:“什么债?”
吕子乔一边挣扎一边说:“你先把脚拿开!”
关谷神奇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站起身,扶起吕子乔:“怎么回事?谁敢欠咱的钱不还?”
吕子乔整理了一下衣服,气愤地说:“那是我的钱!”
关谷神奇拍了拍胸脯,一脸豪气地说:“甭管是谁的钱,都不能不还,跟哥说,谁这么大胆子?我还就不信了!黑道还是白道,你只管开口,动手的事儿交给我,俩膀子够不够?”
吕子乔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一共才二钱银子……”
关谷神奇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:“你甭管了,这事儿交给我,卸完膀子,再卸俩腿,还不够?没关系,眼睛耳朵全给他挖喽,外带半块鼻子……”
吕子乔惊讶地看着关谷神奇,--≈gt;≈gt;问道:“为什么是半块鼻子?”
关谷神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:“你不得给人留个喘气的地儿啊?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你说是吧?”
吕子乔摇了摇头,认真地说: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!”
关谷神奇点了点头,大声说:“说的对,己所不欲,务必施于人。”
吕子乔纠正道:“那个勿字,不当务必讲。”
关谷神奇不耐烦地说:“随便怎么讲,道理都一样,子乔,甭看我书念得少,心里跟明镜似的,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,谁敢跟你过不去,那就是跟我过不去,跟我过不去,那就是跟我姑父过不去,跟我姑父过不去,就是跟朝廷过不去,你问问他,敢跟朝廷过不去么?”
吕子乔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:“她倒是真敢!”
关谷神奇瞪大了眼睛,急切地问:“谁,你快说他是谁?”
吕子乔吞吞吐吐地说:“陈美嘉!”
关谷神奇听到这个名字,愣了一下,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起来:“嗯?”
吕子乔接着说:“那天她比武招亲,问我借了二钱银子的报名费,你看你要是方便的话……”
关谷神奇一听,连忙拍了下脑袋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:“哎哟,瞧我这记性,锅上还坐着开水呢,我得赶紧把油饼炸了!”
说完,转身就跑,速度之快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卧室里,镜子擦得锃亮,胡一菲站在镜子前,精心地整理着妆容。此时的她,唇红齿白,脸蛋儿因为涂抹了胭脂而飞红,一双眼睛顾盼生姿,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。她满意地收起小镜子,迈着轻盈的步伐,款款下楼。
睡梦中的曾小贤突然眉头紧锁,鼻翼歙张,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。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大喊一声:“不好!”
然后捂着鼻子,像一阵风似的朝外窜去。
刚跑到门口,就与刚进门的张凌师徒擦肩而过。张凌反应迅速,“唰”
的一声拔出刀,警惕地说:“有杀气!”
陆展博也不甘示弱,跟着拔刀,声音颤抖地说:“帮我照顾好我娘!”
说完,便冲了进去。可刚一进去,就被一股浓烈的气味熏得头晕脚软,他捂着鼻子,大声喊道:“什么味儿啊?”
曾小贤在外面大声喊道:“子夜迷魂香!”
张凌一听,转身就往外跑,嘴里喊着:“生命在于运动。”
陆展博也紧跟其后,一边跑一边喊:“长跑有益健康!”
酒客们听到这番话,纷纷吓得脸色苍白,连酒钱都顾不上付,就慌张地逃走了。眨眼间,室内就空无一人了。陈美嘉端着餐盘走了进来,看到空荡荡的大堂,一脸疑惑地问:“人呢?”
胡一菲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逃命去了!”
陈美嘉看到胡一菲的脸,惊讶地说:“哎哟喂,那盒胭脂你不会全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