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薇喉间发紧,掌心轻轻摩挲我的后背:“不过是场噩梦,不是真的。现在我在你身边,不会有车撞过来,你……还梦到别的了吗?”
她身上的淡香与l温让我无比心安。
我把脸埋进她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没了,就这些。”
她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,“嗯”了一声。
我的情绪渐渐平复,可回忆起梦中种种,仍觉得那些感受太过真实。
那些喜悦、缠绵与炽热的爱意,仿佛真切发生过,就连车祸时的撞击感、被碾压的剧痛,都清晰得可怕。
“真的没发生过吗?”
我喃喃自语,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。
姜雨薇眸色深了深,“当然没有,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?”
也是。
如果真如遭遇了梦里那样的车祸,哪里还能活着醒来。
这样一想,我心里踏实了许多。
姜雨薇的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:“头还疼吗?”
我摇摇头,轻轻推开她,“晕倒前突然很疼,现在好多了。”
她静静地凝视着我,漂亮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这里医疗条件有限,明天面试结束后,跟我回北景看专科医生。得弄清楚,到底是坠海时伤了脑子,还是药物问题导致的。”
我心里发憷,本能抗拒去医院,慢慢咬住下唇:“我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,能让你面试完再走已经是让步。”姜雨薇眉眼中闪过一丝锋芒,语气坚决,“北景专家多,还有两位会专门从国外赶回来的,不管能不能恢复记忆,头疼这个毛病必须根治。”
瞧着她严肃的神色,我不敢再反驳,只能应了声“哦”。
我并非抗拒看病,只是一进医院就浑身不自在,生理性的排斥。
姜雨薇说,医院检查没发现异常,医生盯着报告琢磨许久,只给出个笼统结论——
我脑部曾受撞击,有脑震荡后遗症,过度刺激可能导致晕厥、头痛欲裂或恶心呕吐,属于正常现象。
她觉得没必要继续留院观察了,就要带我回民宿休养。
我自然没意见,一听能离开医院,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。
出医院时已是晚上十点多,我昏睡了近十个小时,早已饥肠辘辘。
回到民宿,姜雨薇煮了碗面给我。
吃完面,困意席卷而来,我简单洗漱后就沉沉睡去。
姜雨薇走出民宿,指间夹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青白色烟雾缭绕在她眉眼间,她望着暗沉的天空,眼底记是烦躁。
细雨飘落,砸在她肩头,她却一动不动,任由雨淋。
很快,一把黑伞撑在她头顶,李秘书的声音传来:“姜总,机构那边回复了。他们说给先生喂药的人可能没按流程操作,或者喂药一天后他遭遇过剧烈撞击,这些不属于药物后遗症,他们无法处理。”
姜雨薇淡淡“嗯”了声,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口烟圈。
李秘书看着她,试探道:“回来路上,我观察先生似乎没恢复记忆,您是发现先生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了吗?”
姜雨薇忽然轻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与苦涩。
“跟药没关系。他的记忆是刻在灵魂里的,该记起时没记起,现在想抹也抹不掉。”
“不必强求了,毕竟总有人不让我如愿……能让他少受点苦就行。”
李秘书一头雾水:失忆药都用了,难道记忆还分灵魂与肉l?
“谁不让您如愿?”
姜雨薇修长的手指掐灭烟头,望着漆黑的夜空,眼神冷得刺骨:“所有人。”
所有人都在阻挠她的心愿。
她以为记忆已经完全被抹去了,以为他再也不会想起从前,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,让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。
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,虽有些疏远,可他的心在向她慢慢靠近。
他们终于能和平相处,不再针锋相对。
这样温馨的生活,本可以继续下去。
可谁能想到,他竟突然想起了第一世的事。
呵,是不是注定了她永远求而不得?
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。
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刚想起身,却发现腰间被人紧紧搂住。
不仅是腰,整个人都贴着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。
我僵住脖子,低头看去,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