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糟糕。
许榆一向是她的安眠药镇静剂,但他现在又严令禁止她爬床。于是乎,只能闭着眼,像冷宫里的妃子,希望睡眠能临幸自己。
一会儿觉得自己很累,一会儿觉得自己过得实在太轻松了怎么敢说累的。一会儿不想再喜欢许榆了,一会儿又冲动的想马上冲到他房里给他表白。
姐姐当年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?她有没有留恋地抱抱自己,还是如释重负地挥开她的手,还是厌恶地看自己一眼然后登上逃离平祁乡的客车。
那些画面如在昨日,却想不起来……想不起来当时姐姐的眼里都是些什么情绪。
有没有失望,有没有嫉恨,有没有留恋,有没有怜悯。
似乎每一种情绪都能找到由来的出口,但同样的,那些猜测都显得太过恶意。显得情有可原却不可饶恕。
许枳在黑夜中剖析生命中让自己难以开口的大大小小的瞬间。
究竟是她懵懂无知还是有意为之?
原谅她吧……姐姐,原谅我。